不过今日看来,他家这个长成不久的雄鹰,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了。

甫一出战就遇上了一个强悍的对手,果然不是一件坏事!

他问:“那你应该知道,你被裴行俭拒于吐谷浑门外已有将近两年,对方在防守的本事上堪称惊人。当你的对手并非庸才的时候,他在吐谷浑的时间越长,给你带来的麻烦只会越多。”

“你又凭什么觉得,你能如你所料的那样,在这一次拿到足以威慑对方的战果,还能,如你所应允的那样……给大唐送上两份礼物呢?”

素和贵那个内应,已经明摆着被剪除了羽翼,派不上用场了!此人还自视甚高,最多当个推手,而不是个靠谱的盟友。

那么,钦陵凭什么做出这个判断?

“就凭我很清楚,这一场仗若是想要得手,就必然不能按照寻常的路子。”

禄东赞的这句质疑,并没有让这位年轻的将军心生退意,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猜测。

禄东赞:“说来听听。”

钦陵赞卓回道:“我们要想一鼓作气剿灭吐谷浑,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,一个是吐谷浑在大唐指导下的严防死守,还有一个,就是大唐可能从北面与东面做出的支援。”

“若是没有裴行俭与那弘化公主,我们甚至并不需要担心后者,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戍守各方隘口。”

他们甚至还有余力,去跟东南方向的南诏争一争资源。还有另外一路兵马继续侵吞象雄残部。

但就是因为这两年间的进攻战消耗不小,哪怕钦陵赞卓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,从整个吐蕃内部来说,他们也还是不得不做出了一些兵力的调度与紧缩。

禄东赞点了点头,“继续说。”

“我猜,我们这边在消耗战后的处境,裴行俭那边也是很清楚的。这既是我们的劣势,也是我们的优势。”

钦陵赞卓直视着父亲的目光,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声东击西是个老办法,但是,若它能起到作用,就是个好办法。”

“你要如何声东击西?”

钦陵赞卓答道:“我想去给大唐的安西都护那边找点麻烦,让他们以为我们想趁机出兵北部。但实际上的目标不变。”

禄东赞的指尖在榻边的扶手上轻叩了两声,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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